的语气里还带着笑意,“你又什么不好的?”
下一刻她就被方溯抱在了怀里。
长发被吹的落了几根到方溯肩膀上。
“是本侯,没护住你。”
于君珩臻犹豫了半天,最后把手按在了方溯腰上,虚晃着拥抱。
“我不委屈,师傅。”她道:“你说过凡是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受多少委屈都不算委屈。”
“我说了想要师傅一世长乐,你别为我难过。”
“我不委屈。”
她郑重其事道:“我心甘情愿。”
方溯一把将人按在了怀里。
按的太重,小半张脸撞到了肩膀。
方溯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乖,不委屈。”
“不委屈。”
“以后我就在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走了。”
于君珩臻声音闷闷地从她怀中传来,“真的?”
“真的。”
于君珩臻那一刻觉得无比委屈,她想说我其实可疼可疼了,那刀子特别狠江寒衣一点都不心软。
换血时格外难受,她每次想哭害还得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白头发难看死了,总有人盯着看,也不能和方溯一起到白头了,因为人家还是一头青丝。
她是西凉君上,自然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
还有连缳他们没一个好东西,以辅政为名,行摄政之实。
第一年她就是一个做不了任何主的傀儡。
还有自从上位开始就没断过的暗杀和下毒,她生死之间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委屈。
特别委屈。
但什么都不能说。
她只能忍着,淡淡一笑了之。
对于别人问什么,就面无表情或者扯开笑地回答,“无事。”
怎么可能无事?
她是活人,她的得那些伤,中的那些毒让她半夜疼得辗转反侧。
那些要人命的奏折要看到第二天早上,还不能休息,因为有朝会。
她是不能和别人说自己第一次站在大殿上乌金黑袍下的手一直在颤抖,她的众卿平身在嘴里默念了几百遍才完整地说出来。
这些她不能说。
她必须做一个皇帝,高高在上,一往无前。
因为这是她选择的路。
因为方溯说了再难也不算委屈。
可她真的难受,尤其在疼醒过来的时候。
她念着方溯的名字,一字一顿,好像要把这个人吞进肚子里去。
“方溯。”于君珩臻开口道。
方溯。
师傅,回来了。
“我在。”她轻声回答。
“本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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