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话，应该是……一丝兴奋？
“待会儿你若觉得自己必死，想要分享智慧的时候，要仔细搜寻自己的过往，尽量避免分享跟潜力挂钩的经历，因为那是不可复制的。”
悬着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徐云书发现，自己有些以人类的视角去代入白狼族群了。
人类社会已超脱了现实世界中的食物链，主要的敌人是他们自身，所以尔虞我诈被视为贬义词。
但梦境世界中的白狼则完全不同。
它们仍旧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掠食世界里艰难生存，主要的对手还是非我族类的其他掠食者，所以任何一点创造性的智慧都会被珍惜，并郑重记录。
所以，只要同族不会被伤害到，这种程度的欺骗，对白狼来说还是值得借鉴的有趣经验。
想通这件事后，徐云书就没有什么畏惧了。
可是，萦绕在他心间的还有一个问题。
白狼祖母傲曾经告知过他，想要接受先祖的智慧，需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刚刚，骨狼吾也提醒他，若发现自己必死的情况下，要记得分享智慧。
如今看来，小狼在接受这座骨山里先祖们的战斗经验时，一切都稳稳当当地进行着，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出现。
哪里需要死亡准备了？
徐云书发现，既然连骗取信任这种手段，都能得到吾的赞许，那么很多事情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有疑问的话，直接询问就是。
所以他通过独角发出意念，向骨狼吾发问。
吾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小狼，看着它不断接受智慧和经验，面对徐云书发来的疑问，很快给出了解答。
危险的源头来自于徐云书白狼身躯的身份。
在刚降生的时候，这具白狼身躯被看做返祖者而被抛弃，尽管之后被徐云书附身，开启了极速晋升的模式，快速晋级成为五级掠食者，可这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在族群内生活的白狼，从晋升为初级掠食者开始，每过一段时间，都能来骨山感悟和研习先祖智慧，直到它们逐渐晋升为高级掠食者，或者死去，才会结束这种研修般的学习状态。
正因如此，循序渐进之下，族群中的白狼每一次连接入骨山之后，都不会对精神有太大冲击。
但徐云书就完全不同。
刚刚回归的他没有任何曾接入骨山的经验，按理来说，第一次接入的时候，会为徐云书展现那些晋升为三级掠食者的白狼经验片段。
可问题恰恰出在这里。
徐云书已然是五级掠食者了。
骨山开放给五级掠食者的经验记忆，最高是六级。如果单单只为他展现六级掠食者们的经验还好说，但事实上，对徐云书来说，最可能出现的情况是——骨山会一股脑地为他补课。
也就是说，当徐云书真正开始领会先祖记忆的时候，先祖不会拿跟小管子插进他嘴里，给他进行填鸭教育，这对徐云书来说太温柔了。
先祖只会把自己的经验和教训装进三十节的运货火车里，一边脱离轨道，一边呜呜呜地往他身上撞。
至于吸收经验之后，徐云书会不会死掉，先祖不考虑，先祖也没有考虑的余地。
骨狼吾给他传来了最后一份意念。
“你可以考虑，如果你不想冒险的话，也没关系。”
“你的情况很特别，就算没承接先祖们的智慧，族群仍旧会欢迎你。”
“当然，如果你打算尝试的话，我会很敬佩你。若你死了，我要把你的颅骨挂在这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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