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何异?”
念及于此,齐敬之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要证得真实,唯有在修行路上高歌猛进,以手中刀斩尽一切虚妄!天地鬼神也好,山川妖魔也罢,凡乱我心意、阻我道途者,便唯有一个杀字!”
“我今后行事,也大可任情肆意一些,顺己心、秉直道!应为便是愿为,所行便是所愿,余者又何足道哉!”
轰的一声,这个念头猛然炸开,驱散了齐敬之心头的迷雾阴霾。
隐约之间,忽有一物在他的心底显露身形,雄飞高举、长啸声声。
齐敬之努力分辨,只觉那似乎是一片白中带赤的翎羽,又或是一对翅身洁白、翅尖血红的羽翼,最终真容显露,竟是一双平平无奇的草鞋,鞋底沾着泥、鞋身染着血,就好似……焦玉浪在故事中提到的鹤履!
“这就是仙人掷履、踏鹤飞升?”
“这就是心摇如舞鹤、骨出似飞龙?”
“这就是……我的心骨?”
齐敬之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周身劲力、气血豁然贯通,无处借力的身躯忽然好似生出了一对羽翼,竟然凭空又拔高数丈,远远高出了谷顶崖壁,而后才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缓缓飘落而下。
身处半空,他举目四望,但见大月高悬、群山耸峙,长风浩荡、林海兴涛。
下一刻,一声高亢激越的鹤唳直入云霄!
与往日相比,这声鹤唳之中明显多出了一股怒而搏击天地的戾气。
这是一只怒鹤!
应为便是愿为,所行便是所愿!怒鹤为履,振翅凌霄!
这便是齐敬之的心骨!
或许偏激,或许与《仙鹤经》原有的飘逸潇洒之气、与那所谓的“舞鹤”有所偏离,甚至或多或少带着枕中梦里那个少年道士的影子。
“生要祸国殃民,死要万人称快么?鹿栖云,或许你当真就是另外一个我。”
“只不过,你我的性情虽然相近,所行和所愿却是迥然不同,梦终究只是个梦罢了!”
齐敬之飘然落地,忽然以左手抽出煎人寿,一刀劈向系着怪蛇尸身的小柏树。
“哎呦!”
煎人寿长刀所向,焦玉浪大声惊呼着浮现而出,不得已就地一滚,险之又险避开了刀锋。
“哥哥好快好狠的刀!”
小娃子从地上狼狈起身,边抱怨边拍去身上的尘土。
齐敬之没搭理他,又是一刀凶狠挥出,将那株小柏树砍得齐根而断,旋即一脚踢出,连树带蛇一起踢下了山崖。
焦玉浪看得目瞪口呆,旋即反应过来,叫嚷道:“老魏还没上来呢!他老胳膊老腿的,总用赤金刀可吃不消!”
齐敬之静静看向小娃子,神情黯淡,微微摇头。
焦玉浪登时闭上了嘴巴,目光游移不定,在齐敬之身上缠绕的白蛇尸身上扫过,又看向他右手里夹着的玉枕。
“老魏把伱家姑奶奶的寿礼找回来了,你就替他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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