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闲散道人也就罢了,于齐校尉天下俊才的名声却是一大妨碍,这让贫道于心何安?”
庆元子使劲儿摇动那颗像狮子多过像人的头颅:“当初贫道还以为齐校尉偷盗了郑宗主,哦不,如今应该称呼郑大司马了。”
“总而言之,贫道还以为齐校尉偷盗了道门灵宝赤金刀,一心想着替郑大司马追回,心存偏见之下更一时不及细查,误以为齐校尉心怀不轨,伙同戴山之神、彭泽水神的使者挖掘古巢故道的镇物……”
“哎呀呀,这还真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庆元子说得客气,只是嗓音太过难听,笑起来更是鬼哭狼嚎一般。
齐敬之不动声色地听完,已经大致摸清了这位抟象殿主的心思,当即摇头道:“赤金刀早已经物归原主,我家大司马也并不知晓此事。”
“大司马并不知晓?”
果然庆元子听见这话,神情立刻就是一松,笑容随之真诚了几分,只是看上去依旧很是狰狞:“不知晓好啊!这等小误会,实在不必扰大司马清听,否则真就是贫道的罪过了!”
“哎呀,你瞧贫道这记性,竟把正事儿忘了!”
庆元子忽地重重一拍脑袋,紧接着便从袖子里摸出一物:“当日齐校尉走得匆忙,不慎遗落了此物,今日贫道正好也将之物归原主!”
齐敬之闻言又是一怔,实在是被这位抟象殿主与前次迥异的行事作风弄糊涂了。
下一刻,等他看清了被庆元子托在掌中之物,更是啼笑皆非。
那赫然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金色香炉,香炉盖上踞坐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金狮。
这样的东西,怎么看都该是这位抟象殿主的随身心爱之物吧?
韦应典等人也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行贿、理直气壮求饶的,尽皆有些瞠目结舌。
这个青衣狮貌、一脸谄媚的道人真是道门名宿?真是第三境道种三转的大高手?
尤其此地可是七政阁啊,前方大树伞盖之下就有位将军正默默坐着看戏,众人身后影壁上也明明白白地罗列着“国之六贼”!
虽说收受贿赂离着第三条的“结朋党、蔽贤智、障主明”还有不小差距,但性质真就是这么个性质。
齐敬之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门口影壁朝内的这一面同样有字。
“社稷灵长,筑鲸鲵而诛六贼!”
“天王明圣,御螭魅而去四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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