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立着几座坟茔,年头久远,墓碑上都长满了苔藓。
“嘎吱”一声,半掩的木门被缓缓打开,一名白衣剑客走了出来。
扶桑剑客的眼睛忽然红了,他确实是为了帮李暮蝉对付朱大才找到这里来的。
扶桑剑客背负长剑,仿似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双手不由攥紧,十指攥的青筋毕露,然后仿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答道:“我无名无姓,你不用记住我的名字。”
李暮蝉淡淡一笑,落座举坛,旋即亦是拍开了泥封,狂饮着烈酒。
朱大拍开泥封,单手抓起酒坛,已是仰喉吞饮了起来。
……
“长生药就在屋内。”
而且还是一个剑道高手,尽管锋芒暗敛,奈何剑意太盛,锐旺逼人,便如头顶攀至中天的太阳,无处可藏。
朱大慢轻声地道:“说起来,你还是除我以外第一个登上此岛的人。这座小岛有些特别,盖因岛上铁矿丰富,为海域中的奇力所吸引,又因岛下暗流推送的缘故,以致于终年飘荡不定,始终随水而动。我那师兄几十年来一直费尽心机,找的也是这个地方。”
但见这人体外瞬间涌出一股赤火般的雄浑真气,身前石桌刹那如春雪消融,化作齑粉,手中提着的酒坛已是当空炸裂,漫天酒水凭空蒸发。
他们明里虽未交手,可心中早就在想着如何打破这种僵局,争的是谁先窥得胜机。
这人虽在叹息,但脸上却在发笑,笑的像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他若想杀一个人,普天之下,无人可阻,无人可避。
李暮蝉并未回应,而是垂眸低眉,如在思量着什么。
朱大不以为然地道:“这些年我与沈浪交手不下百次,连他都没有找到打败我的方法,凭你,可以么?”
看到这个人,朱大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笑的喜形于色,难以自持。
李暮蝉的手。
“沈浪!”
李暮蝉果然出手了。
话起话落,眼看扶桑剑客就要引颈自戮,不想那口长剑却被一只大手当空按住。
这便是朱大想到的破局之法,破掉李暮蝉那一身诡谲绝伦的神功。
可二人的眼神却已在隐晦变化……
待到一口气喝了大半坛的酒水,他方才眯眼笑道:“当年这人明玉功达至圆满,我曾邀他与我共饮……亦如现在的你。”
朱大见状笑而不语,却是带着李暮蝉沿着一条小路绕进了一座幽谷。
“那第一個是谁?”
扶桑剑客拔出了手中的长剑,跟着有些依依不舍的抚过剑身,“剑名,争胜。”
扶桑剑客垂目说道:“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
他已明白若想不拖累李暮蝉,自己就绝不能活着,甚至不能死在朱大的手中。
一旁的扶桑剑客突然动了,手中长剑一横,非是攻向朱大,而是抹向自己的脖颈。
这小屋算不得精致,倒是和百花林中的那间木寮有几分相似。
他问的是扶桑剑客。
言外之意沈浪当年也有过如李暮蝉这样的举动。
二人明明为生死宿敌,此刻却并肩同行,也没了先前的杀机,仿佛多年好友,身形一展,齐齐登岛。
李暮蝉冷淡道:“任你说破大天,也休想动摇我对你的杀心。”
顿了顿,他又哑声道:“你只需要记住我的剑。”
李暮蝉一个劲喝着酒,然后低眉垂目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已找到打败你的方法。”
而李暮蝉呢?
李暮蝉现在只能想方设法救下这个人。
扶桑剑客脸色煞白,他发现自己好像又做错了。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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