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终于明白，所谓复活瀚海魔君也只不过是为了取丹而已。
在如今的瀚海魔君体内肯定蕴养着一枚僵元丹。
但与之有着人间显赫君王之气的人元丹相比，这枚僵元丹也就什么都不是。
陆远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虽然陆远也想得到破界人元丹，但他还没有愚蠢与狂妄到去跟那些布局的结丹大修，甚至是元婴老怪去一争高下。
陆远会依旧按着他的计划而行。
不久之后，在一处地下溶洞之中姜灿的地行舟停下。
而后姜灿对陆远说道：“从这里你能传送到上方的陵阳城。”
“业火焚城之时，这也是一个逃离之处。”
“只要用你的联络玉佩就能启动上边的传送阵，但只能传送一人到地下。”
姜灿对着陆远微微一笑，显然姜灿也参与了业火焚城的计划，而这也是姜灿给他留的后路。
姜灿并不知道陆远已经不用执行所谓的业火焚城计划。
姜灿也并没有一味要求强调陆远就得一定舍生取义，杀身成仁，而是给陆远留了一条后路。
就是当初陆远执行业火焚城任务之时，薛六他们也没有要求陆远非得一定去死。
当然这是陆远在获得认可之后。
陆远想了想，真挚对姜灿说道：“姜大人，实不相瞒我如今已是无需执行业火焚城的任务。”
“我也知道一些有关铁浮屠的事情。”
“若是姜大人想要……。”
说到这陆远没有往下说，话都说到这份上，姜灿自然也明白陆远想要说什么。
“若是我利用铁浮屠，固然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但那样就会有无数的人因我而死去。”
“如果是那样，我又岂能重新做人？”
姜灿的话语很是平静。
而后姜灿目光看向黑暗，良久后才继续说道：“当初我身为姜国的军人，没能保护住姜国的百姓，这是我的耻辱。”
“时过境迁，如今姜国已是不复存在，但上边所生活的百姓并非外族，也有着我姜国的后裔与血脉。”
“生前我不能尽之事，死后有机会，这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笑了笑，姜灿颇有些感慨说道：“上次我们是与修真界为敌，而这一次我们与修真界联手。”
“但若是对付外敌护我百姓，便是值得。”
“人生能战死两次沙场，何其快哉？”
陆远也笑了笑，他知道这是姜灿的选择，姜灿没有选择蝇营狗苟。
或许这一别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后会无期，但两人没有故作姿态。
陆远向姜灿郑重行了一个赵国的边军礼，姜灿回了陆远一个古姜国军礼。
下一刻，白光闪耀，陆远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之中。
城南一处街边的井里，陆远探出头，看着井口的中天月色，听着三更天的更鼓吆喝，陆远从井里一跃而起。
待出地面，陆远身上的衣物已是被内力给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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