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霆……”
“嗯？”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哭成泪人儿的她，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她，可怜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我曾经告诉我过我自己，只要再给我一个机会，让你活着的一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我自己遗憾，厉允霆，我爱你。”
厉允霆愣住了，看着洛霓裳，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眼眶一下就红了，紧紧握着她的手。
“霓裳……”
“你什么都没说，也不用说，反正……都到了这一步了。”
厉允霆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这么干脆。
他甚至不敢想，曾经，她在得知他的“死讯”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
他现在脑袋里，总是昨天那两个人说的话。
撕扯的他的心，让他说不出的感觉来。
“总之，话说出来了，我的心里舒坦多了。”洛霓裳笑了笑，还不等着她反应过来，洛霓裳只觉得自己的唇被压住了。
从来，从来都没有这么激烈过。
他狂热的吻，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洛霓裳轻轻闭上眼睛，圈住他的颈。
她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还能呼吸到他身上淡淡的气息。
他，还活着的！
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绝望了，有了这个孩子，他又回来了，她觉得那道曙光重新照进她的生活里。
激烈的吻结束，等待着他们的还是沉默。
洛霓裳抬头看着他。
“霓裳，在嫁给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我自己。”他说。
“你首先，是国家的人，才是父母的儿子，才是别的丈夫，孩子的爸爸，我懂，我知道。”
“所以……”
“所以，我明白的。”洛霓裳道，有些话，真的是不需要他解释的，她是懂得的。
就算是他爱她如何，他还是会这样的选择。
何况，他是不爱她的。
她是明白的，在国家尊严，安全的面前，儿女情长不算什么的。
是她太过奢望，想要这样的爱情。
“你不明白。”厉允霆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如果，我知道，在我出事之后，事情会是这样的，虽然我不能改变我的决定，可我一定会想办法告诉你，而不是让你一个人这样，洛霓裳，我是不是险些失去你？”他问，男人的嗓音低沉。
霓裳没忍住，眼泪再次滚落下来。
他们都是成年人，都是年级不小的成年人，自然明白，也能判断出彼此话中的真伪。
原来，牵挂，不止是在她身上的，原来，他也是有的。
洛霓裳哭了，哭着哭着然后又笑了。
……
凌晨了，微凉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敲门声。
她醒过来，坐在床上，“干嘛？”
霍苏白不在，她总是心情不好，大冬天的，虽然家里有暖气，看是暖气哪有霍可爱的怀抱温暖。
所以，她脾气会大。
“小夫人，厉先生要走了。”
微凉披上睡衣下床，走出卧室，跟着唐延下楼。
厉允霆站在门口。
“要走了？”微凉问。
“谢谢你，也麻烦你，照顾好她。”
微凉点头，“好的。”
“告诉她，我会来接她的。”厉允霆说，管家送上来他的衣服。
他穿上，沉默了半晌，然后从又道：“我跟那些女人……算了。”他叹息，然后默默转身踏进夜色里。
微凉双手抱胸，帅男人就是好，总是会被轻易原谅。
微凉倒是有点替他着想了，毕竟厉允霆也是受害人呢，毕竟是为了事业牺牲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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