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要不先去吃个饭吧。”
“好啊。”文颂从善如流道。
这是周乾近期过得最舒心的一天。连上午在礼堂分别观看比赛的时间也算上,他一整天都跟文颂待在一起。
家里没人陪他说话,文颂什么都不忌讳和他聊。
周乾说:“前段时间我爸死了。”
“我爸死了很久了。”
文颂说,“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乾犹豫了一下,“我爸他,出轨过。”
“我爸家暴还pua。”文颂叹气,“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
造型师给他漂头发,全程听得津津有味,连店庆推销办卡业务都没有开展,听得感兴趣了还插一嘴问问细节。
周乾说自家老头子是抱憾而终的,“我跟我哥都在。可是他最想见的儿子,到死都没有去看他一眼。”
本来就是那么狠心的人啊。
文颂无声地叹了口气,头皮被灼伤有轻微的痛痒,忍不住嘶了一声,“还不一定是他儿子呢,又没真的鉴定过。”
“你觉得酒吧里那场架是白打的?dna取样轻轻松松好吗。”
周乾没好气地看了眼造型师,“你下手轻点儿。”
“……”造型师无奈地说,“再好的漂白剂多多少少带点刺激性,他头皮敏感没办法。”
“早知道说个不用漂的颜色了。”他嘀咕道。
文颂从镜子里看着他,忽然觉得他青涩的眉眼里也掺着几分可爱。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对付,是因为他先入为主地迁怒秦覃的出身,认为秦覃的存在伤害了他最爱的家人。
但他真的存心害过我吗?文颂想。
并没有。一直都是他在厌恶周乾,理由相似到滑稽:也是因为周乾伤害了他最在意的——曾经最在意的人。
这样的想法令人感到无端的疲惫。直到头发染完之前他都没再说话,也对自己的头发会被弄成什么样不太上心,听见造型师说完工时才睁开眼睛。
那一刹那,镜子里的人极其陌生。
文颂抬手摸了摸头发,还是顺滑的。
粉色挺显白。
反应结束。他还算满意,坐了一下午终于能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活动肩膀关节时瞥见身后,周乾又红着个脸,神情有点复杂,“你好像变了。”
文颂点点头:“这不是变粉了吗。不好看?”
“好看……我是说你这个人,好像变了。”从今天见面起就有所察觉,在他刚刚睁开眼睛看向镜子的那一瞬间尤为明显。
周乾说,“你变得有点像秦覃。”
“……”
文颂沉默了好一会儿。周乾话说出口就感到不安,正在想要怎么弥补时,听见他毫无预兆的邀请。
“待会儿我想去看电影,你有时间吗?”
他故意揶揄,“秦覃应该不会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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