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人寻味地咬她唇瓣。
短暂地分开,又双唇紧贴着双唇,若即若离。
本来刚刚看她那样关切阿昌,他想讲一句“你几时能对我这样上心”。
如今改口,他低声审问:“你几时对我这样上心?”
苏绮不知如何作答,咬唇不语。
唐允驱车返家途中,雨势渐小。
接连阴了几天,又下大雨,想象中的热水澡温度也要打折扣。苏绮从淋浴间出来就赶紧躲在被子里,裹得严实。
唐允对地上两个人的湿衣视而不见,或是男人天生的惰性,认为丢在那里总有人会收拾。他在客厅打电话,码头的手下告知他消息:船在风雨飘摇之中抵达,货已经卸下。
他低声知会:“入仓后用苫布包好,货箱周围铺层石灰,雨停立刻开窗通风。你盯好下面的人,轮班不准偷懒。”
“明天阿正一早就到,这批货怎样出手听他话事。”
唐允走进卧室,随手关了灯,苏绮紧跟着打开台灯,半室暖黄。
她忍不住抽鼻涕,唐允问道:“药箱在哪?”
苏绮答:“电视下面柜子里。”
他转身走出去,时间不长不短,再进来端两杯感冒冲剂。
苏绮拒绝,“我刷过牙。”
他好像劝酒,递到嘴边,“我又不同你打kiss,饮完就睡,明早再刷。”
她又挑剔,“应该用滚水冲泡。”
唐允不耐,“我搅好久,阿嫂将就喝行不行,总好过一觉醒来病重就医。”
苏绮白他一眼,接过来一口喝光,递回去空杯。
再度躺下之后,她整只脑袋一阵阵地作痛,鼻子又开始塞住,呼吸不顺畅,只能与唐允讲话转移注意。
她想到那盏被打碎的灯,想到阿昌,心里惴惴不安。
“差佬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庙街。”
唐允靠在床头,又在食烟,闻言看了看窗外,雨又大起来了。
他一贯直白,讲真话:“没那么快。要等到天亮或者雨停,反正尸体都已经凉透。”
苏绮忍不住皱眉,“你上次讲阿昌吸粉,会不会和弘社有关?”
话音刚落,一阵闷雷滚过,她吓得缩了缩。唐允按灭烟蒂,随意把人搂近。
“庙街鱼龙混杂,低价棕色糖流通性更好,弘社到货的尾料,过了几手都不知道。”
又慢慢扯远,“以前这些纯度不够的粉叫黄皮,慈云山一带流的比较多,那几年也常发生命案。”
苏绮不解,“为什么发生命案?”
“假设你口袋里没有钞票,瘾犯了又不得不买,怎么办?”
他自问自答,“抢。他们把黄皮当火油钻,交货瞬间拔刀互砍,脑子吸坏掉。”
“差佬要等到火拼结束才出现,减少人员伤亡……”
苏绮皱眉打断,“睡前故事应该讲童话,你不要默警署卷宗。”
唐允嗤笑,语气不屑,“你当自己还是小baby,爹地讲《雪姑七友》哄你入睡?”
苏绮瞬间失神,他的掌就已经顺进领口,张合聚拢,动作流畅。
她挥手打他,被按下去,又听他低声开口。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位公主,她名叫雪姑……”
苏绮双眸中闪过错愕,随后低头埋在他腰侧与枕间,似是逃避,又声声入耳。
请收藏:https://m.s3m6.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