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她们不会认可赫斯塔的做法，或者立即撤销“优莱卡”的相关身份——但在那之前，她和俞雪琨已经把十一带进松雪原了。
“不是什么大事，”赫斯塔转过身，从衣服里侧取出了一支红色钢笔，“之前在工作站的时候这支笔被收走了，我想着走之前刚好去把它取回来。”
“没，但可以再去买，”俞雪琨回答，“事情都办完了？”
“新买的？”
十四区这边没有优莱卡的具体材料，当赫斯塔以自己的名义为“优莱卡”报备身份时，这一信息需要发至第三区进行审核，而由于她的保密等级较高，相关材料又会被上发至2号办公室处理。
俞雪琨三人在街心公园坐了一个多小时。当赫斯塔回来的时候，尤加利正和俞雪琨一起收拾她们路边野餐的残羹——三人从附近的快餐店买了许多炸串和烤土豆，就着生菜叶和汽水垫着吃。
“发现了？”十一稍稍侧头，“我发现什么了？”
由于“优莱卡”作为水银针有优先行事权，在审批结束前，十一会先得到一张无视大部分“螯合病”隔离措施的临时通行证——而这张通行证的担保人，就是赫斯塔本人。
“也不是，”赫斯塔收回了钢笔，“就是从别人那里拿的。”
“好啊。”
……
“这是我的新名片，”俞雪琨向尤加利递去一张小卡片，“存一下我的新号码吧，以后常联系。”
“不累，”十一再次看向自己的小卡片，“优莱卡！”
“拿……？”
“……不累吗？”
“……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啊，哪有问我们的道理。”尤加利撑着下巴，看向赫斯塔，“我们现在去哪儿？”
“嗯。”赫斯塔活动了一下手臂，“办完了。”
原本已经打起瞌睡的赫斯塔再次恢复清醒，她捏着鼻梁重新坐直，回头看了一眼仍然非常兴奋的十一。
“是你用了很多年的东西吗？”
“为什么不像，是我不像个长辈吗？”
尤加利笑起来，“您很随和，没有架子。”
“优莱卡——”十一捏着刚刚得到的那张半透明卡片，大声念着上面自己的新名字，“优莱卡！”
赫斯塔把钢笔递了过去。
“那你就别太担心了，”俞雪琨再次笑了起来，“说不定对简来说，那个像梦一样从天而降的人是你。”
“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尤加利轻声道，“突然之间，有个人像这样从天而降……这整件事就像梦一样，您能明白这种感觉吗？也不知道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
“可能有点冒昧了，但……我之前以为你们是朋友，或者，你是她的长辈。”尤加利轻声道，“但这几天相处下来，感觉又不像。”
正在开车的俞雪琨笑了起来，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十一一眼，“念得好啊，这才是这个名字的正确念法。”
尤加利怀疑地看了看赫斯塔，而后一言不发地看向了别处。
“看起来很值钱啊，”俞雪琨适时补了一句，“难怪你还肯为它专门跑一趟，嗯？”
……
众人重新上车，汽车一路向前。
在通过层层卡口之后，她们终于抵达了夜幕下的松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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