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道，脱胎换骨变成人——”不说很好听，但叶舟却唱的很开心，正准备往下，姬无月却停了下来。
她眼神疑惑：“白素贞——是谁？”
“哦，这是流传好几百年的神话故事了，白素贞是一条蛇，最后修炼成人了。”
叶舟笑着道。
“——”姬无月闻言整个人仿佛都不好了，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是龙！不是蛇。”
“知道知道，但你不觉得很应景嘛？”
叶舟笑嘻嘻道。
姬无月眉头一皱，很认真的又道：“我是龙！”
见她这么郑重其事，叶舟先是一愣，脑中回忆起了当年第一次救她时候，她朝着纠正自己是龙的事。
那一幕幕搞笑的画面，宛如放电影一般历历在目。
“噗——哈哈哈！”
叶舟一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一滴泪珠晶莹从眼角滑落。
姬无月看着他笑个不停，原本皱着的眉头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慢慢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那绝美的容颜配上那从未见过的笑容，让叶舟瞬间看呆了。
“你——你笑了！”
“嗯。”
姬无月脸色轻轻一红，掩住了脸。
“乖乖，你笑起来好美！”
叶舟惊呼！“——”姬无月将袖子掩得更高了。
叶舟内心被一种不知名的感觉所充斥，很温暖、很幸福、很感慨。
如果时间能够停止，这一刻他愿意呆一万年！姬无月终于恢复了原样，她拿开袖袍，走到了叶舟身边，挨着叶舟坐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靠近自己！平时她都只是一个人独处，而现在她似乎变了很多。
“我这算——报答你了吗？”
她问。
“你早就报答了。”
叶舟笑着回答。
“——”姬无月闻言没有说话，坐在叶舟旁边将目光看向了天边的月色。
此时星空璀璨，两人坐在洞口，明月高照，画面唯美至极。
叶舟也抬头看了过去，明月何年照旧人。
如今这一刻，当真玄妙而又令人感慨万分。
他摸出烟，安静的点了起来。
就在这时，姬无月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道：“有一件事，我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对你说。”
“嗯，你说。”
叶舟看着月亮点头。
姬无月也抬头看向月亮，轻声道：“方才的雷劫，一共九百九十九道！非龙珠——不能抵挡。”
轰！！叶舟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整个人猛地一颤，烟都快吓掉了！他紧张得手心出汗！整个人耳红面热，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怎么回答。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姬无月。
只见她没有再看自己，只是盯着月亮，神情第一次出现了恍惚之色。
叶舟见状突然有些释然了。
或许——只要能重逢，其他的一切在她眼里都不重要吧？
不管自己说不说出来，不管她知不知道，她一直都在那里。
守着这份承诺。
“嗯——”叶舟没有回头看姬无月，也没有解释，深吸了口烟，指了指天边的圆月道：“你看——今晚的月色像当年吗？”
“像。”
姬无月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过了片刻，叶舟道：“其实，刚才那首歌，还有另外一种唱法，你想听吗？”
“想。”
姬无月依旧只说一个字，却比之前还要直接。
叶舟掐灭烟头，看着月亮轻轻哼道：“莫非前世那一眼，只为今生见一面。”
“千山阻隔万里远，来世再续今生缘——”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给月光伴奏，似乎也在诉说着什么。
声音中。
月光下。
姬无月双眼盯着月光，修长的手指轻轻攥着裙角。
慢慢的将头滑向叶舟，最后侧脸安静的贴在了他的肩头。
月影成双对。
映出两个依偎的身影，时间在陈述着过往。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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