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
喝的有些微醺的两人都是眼神迷离，周泽楷看着哪怕已经醉了，可是一双眼睛还是明亮如初的清宵仙人，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清宵，在你以前的修道人生中，你有够爱的人么？”
有过在意的人么？
周泽楷觉得自己是有的，只是每一次的重生都像是一次新的开始新的体验，他忘记了很多东西，感情像是被清除了一般，偶尔会记得什么，但是偶尔又什么都不记得，这让周泽楷有些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否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这一切本就是虚假的？
清宵仙人脸上带了一丝红晕，听到周泽楷的话，拿起酒杯，又闷了一口酒，声音中破天荒的多了几分情绪。
“曾经……是有过的。”
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经历过感情？这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是经历过体验过的，无论是亲情的温柔，爱情的炽热，友情的真诚，甚至还有背叛和痛苦，这些都构造出了现在的清宵，他也是曾经那个杀尽千万人的魔头，怎么会没有爱过一个人？
“那你现在会想她么？”
看向清宵仙人，周泽楷知道，这对一个活了几十万年的仙人来说，这个问题未免太过残忍了一些，因为对于这种人来说，时光本来就是最痛苦的东西。
人类的须臾数年，也不过百年时光，可是一个仙人却能够成活成千上万年，所谓的时光会淡忘一切，其实不过是人类自己的自我安慰，因为脑容量不够，随着时间会忘却一些东西，所以他们就认为自己能够忘掉。
可是对于这些修真之人来说，任何的记忆仿佛都是昨日发生过的。
清宵仙人也扭头看向周泽楷，没有回答周泽楷的问题。
“那你呢？又在寻找什么？”
通过跟周泽楷的接触，清宵仙人已经知道，老鬼穿梭于时空之中，也并不是真心情愿，似乎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才会将这个问题反驳回去。
周泽楷听到这话，倒是笑了起来，喝一口红酒。
“我啊，我在找自己，冥冥之中，我感觉自己只要一直这么找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叫做周泽楷，我从哪里来，清宵，说不定，我跟你一样，是某个空间的仙人呢~”
他开着玩笑，却是漫不经心，因为他知道，他的旅途还没有走到结束的时候，他还要有一段路途要走，在这个过程中，他迟早要找回自己。
清宵仙人点点头，不可置否，毕竟周泽楷的修炼能力是十分优秀的，说是其他仙人也有可能，甚至……清宵仙人觉得，对方可能是——神。
不过他不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轮回中，这位自称为老鬼的人，迟早会找到自我。
在这个世界里面，周泽楷做了一辈子的纨绔，有爸妈和哥哥在上面保护，他几乎是什么都不用做，甚至连最后结婚生子没有去做，周家人也不想为难自己的孩子，甚至周泽毅还给周泽楷过继了一个儿子，虽然对于周泽楷来说比较无所谓。
倒是清宵，竟然是跟着孩子有缘，收了这孩子当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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