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耳，初星顿时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大约是想象得到她此时的羞涩，言刃的笑声愈发愉悦。
“你能不能先，别这样叫我。”初星说。
“为什么，我都有证了，合法的。为什么不能叫。”言刃又叫一遍：“老婆，老婆老婆。”
初星：“……”
言刃笑了一会儿，许是感觉到自己有点过分，他停下来，“好啦。我这儿有点事，你先休息，明早八点我去接你。”
初星应下，道了声晚安，挂了电话。
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他能替她安排好一切。
不管明天是什么天气，他们要去哪里，只要有言刃在，她总是安心的。
第二天，在飞往海城的飞机上，言刃牵住初星的手。
璀璨的钻戒在她手上发着光。
他问：“紧张么。”
初星侧眸看他，摇摇头，“有你在，不紧张。”
四年没有回过家，没有见过林芝雅。
但结婚这样的事情，言刃说，还是应该让双方的家长知道才好。
他说，无论现在林芝雅的精神状况是怎么样，她总归是初星的妈妈，是养育过她的人。他会对她抱有最基本的尊重。
初星很感激他。
她曾想过再次回来，见到林芝雅，她会跟自己说什么。
也许场面会出乎意料的温馨呢？
进家门的第一时间，林芝雅看见她的眼神从错愕变得湿润，眼泪快要落下的瞬间，她又看见了初星身后的言刃。
记忆一时间涌上来，一想到这些年初星就是因为这个混球小子离家万里，四年没有进过家门，林芝雅原本还算平稳的情绪突然爆发。
整栋楼里都是她的喊叫。
初星刚下飞机，本就疲惫，林芝雅的尖利声音响在耳旁，熟悉的紧迫与窒息感一同袭来。
幸而言刃足够强大。
他宽厚的手掌撑在初星后背，高大的身形像一座大山。
有他在，初星才不至于也跟着崩溃。
林芝雅这几年肉眼可见的变得苍老，连精力也比之前下降了不少。
她的喊叫只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便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了。
她跌坐在沙发上，指着初星身后的言刃，呲目欲裂：“我打死也不会承认他！”
初星没再多说任何一个字，转身离开。
车里，初星轻声地对言刃道：“对不起。她不是针对你。”
这个解释稍显苍白，但言刃并不在意。
他道：“我知道。”
这三个字之后，车内陷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言刃开着车带初星在这个他们曾经极其熟悉的城市里兜圈，两人之间连沉默的侧脸都十分契合。
初星想，如果她足够坚强一些，足够狠心一些，她很想永远都不要回到这里。
但她不能。
言刃了解她，自然也懂得她内心里是爱林芝雅的。无论如何，她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是曾经相依为命的母女。
他们两个人的结合，她到底还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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