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好了,他们会有两个宝宝,最好都是男孩,和他一起保护贝拉,他们都会姓苏,长得像他或者是像贝拉都好,他会教男孩踢球,贝拉会教他们弹琴,每年他们会一起去旅游,他在比赛的时候,贝拉会带着孩子给他加油。
但现在这一qiē都变成了泡沫,一戳就破。
他不畏惧歧视的眼光,他不害怕流言的中伤,他不担心比赛的输赢,他只在乎,这一qiē会不会夺走他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可以足够坚强,但也会足够软弱。
苏清嘉被他握得很疼,但她没有抗拒,她看着这个躲闪的男孩心里比手上更疼。
她看过哲学家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著作,里面曾说――“人与人的关系,无论起始是怎样,最终都会变成疼痛。即使是自甘美开始,几经辗转,亦会抵达疼痛那个位置,然后停在那里。”
这句话用来描述卡洛斯的内心世界似乎一点也没错。
幼年的不幸,童年的孤立以及足球的倾轧都让他的观念变得悲观,仿佛人生如同钟摆,总是在痛苦与无聊之间来回摆动。上辈子他会自杀,归根究底,还是性格缺陷。
苏清嘉用另一只手去触碰他的脸,让他正对着自己的眼睛。
卡洛斯抗拒又害怕地别开脸,沉默了一会后,他转过来看着苏清嘉,摸了摸她细致的眉眼艰难开口道:“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的嗓音不知怎的变得沙哑,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我有低危抑郁症,我也一直都知道。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们。”他刚刚到孤儿院的时候,就接受过心理方面的诊断和治疗,医生告sù罗莎修女,他有自闭倾向,更确切地说是患有低危抑郁症,他在门里听到了,他当时很小,却意外记住了这些生涩的词汇。
这个秘密伴随他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告sù任何人。
遇见贝拉以后,他更是在心里催眠自己,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卡洛斯松开了握着苏清嘉的手,然后努力扬起嘴角,做了个微笑,“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自私?”所有故事里的坏人都得不到好报,看,他的报应来了。
苏清嘉也不在意他放开了手,环着胸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去做过心理治疗?”雷克萨奇说过不会告sù卡洛斯的,对于老教练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
卡洛斯摇头,向她解释,脸色苍白。
苏清嘉点点头,没有说话,沈柯叹了口气,又喝了口咖啡压惊。
卡洛斯喉结上下滚动着,他侧过头,脸上明暗界限分明:“我以为我已经好了,然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贝拉,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他说出了他最不敢说出的一句话。
他的睫毛纤长,苏清嘉看到了点点星子般的光。
“按照世界各国的法律来看,如果对案件知情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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