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那个是她孙女,名字是……”
她看向下首。
李嬷嬷推着孙女上前说:“这孩子要是能合娘子的眼缘,求娘子赏脸赐个名。”
卫窈窈见小姑娘虽有些瘦弱,但精神很好,衣裳也干净,转头问陈嬷嬷,“她多大啦?”
小姑娘自己回道:“回娘子的话,我今年十岁了。”
按国公府的章程,家生子女孩到了七八岁,长相稍周正些的,都就会被爹娘老子送去学规矩,再长两年更懂事了,规矩也学明白了,这时各个院子要是缺人,就会送她们上去补缺。
卧室南窗敞开,远处凉亭前有一棵绿梅,正值果期,枝头结满了绿白色的果子,卫窈窈道:“那便叫绿萼吧。”
“谢娘子赐名。”得了名字的绿萼很是开心,在家里爹娘爷奶就是大丫大丫地叫她,庄子里十来户人家,有三个大丫,她喜欢她的新名字。
卫窈窈捏了一块糕点递给她。
绿萼接过来,咬一口,眼睛一亮:“娘子是甜的!”
卫窈窈喜笑颜开,倾身捏捏她的脸蛋儿:“是啊!好甜的。”
屋里多了人,没过多久闻谨又带人送来不少女孩用的器具。
卫窈窈趁此机会问闻谨:“你去问问他,我可不可以重新布置屋里。”
看得出来原先的主人喜欢雅致干净的家具,陈设器皿也多是简洁大方的,但卫窈窈总觉得空得慌,夜深人静醒来,仿佛这世间只剩下她一个。
孟纾丞在前院听说后,只说:“她倒自在。”
“那……”闻谨犹豫。
“随她吧!”
孟纾丞不是小气的人,那地方让给她,就算她的了,她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卫窈窈全心全意扑在卧室里。
不过一天,房内由古韵清雅变为华丽明艳,孟纾丞从二道门进来,脚步微顿,转向左手边的游廊,路过他曾经的卧房,卫窈窈正背对他,使唤着人帮她悬挂纱帐。
一副湘妃色的帐子调和了那张典雅的架子床,与房内的绮靡的色彩相得益彰。
孟纾丞见她满意的点点头,又说:“要是换张拔步床就好了。”
接着又摇摇头:“要是换了拔步床,我喜欢的这副纱帐便不能挂了,两个搭起来太轻浮,这张架子床正好,正好。”
孟纾丞扫了眼房内大貌,富丽却不显庸俗,虽不是他的喜好,但也别有格调,落地罩挂的是银红色的帘幔,墙上原来的青山图换为喜鹊闹枝,多了花台,美人榻……
她有自己的审美品味,识文断字,孟纾丞皱眉,思索她的出身。
她的官话说的并不好,总似有似无的夹杂着口音,很有特色的娇嗲,不是她故作此态,而是她本身乡音如此,她应当出生南直隶江南一带。
屋内的卫窈窈忽然踮脚,抬手,将挂歪在床顶横杆的香囊理好,宽袖滑落,一只白嫩光滑的胳膊暴露在夕阳中。
孟纾丞猛的收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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