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没有在说话，但是血脉的天性使他对海妖言语间的宝物充满了向往。
“行，到时候看你们开的条件。不过…”林澄月本想就此将一只海妖放回，却忽然间想到了方晏晏来此的目的，连忙找补道：“你们放在网上的那些曲子，以及采走的那些人类生魂……”
林澄月回头看了一眼依就气呼呼的方晏晏，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方晏晏虽然对林澄月刚刚的每一个字都生气极了，但她也不会因此就学着林澄月不顾大局的样子。
方晏晏直接让林澄月收敛了妖气，打开了刚刚放下的空间结界，没头没尾的给丁溪打了一个电话。
“喂，事情解决了，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们善后的。”
“啊？晏晏你说啥”
方晏晏正在气头上，也不欲与丁溪多说，便直接匆匆挂掉了电话。
方晏晏将丁溪的电话号码和聊天账号都一股脑儿的扔给了对面的海妖，“剩下的事儿你们跟这个人商量着解决就好了。”但是她又保险起见的加了一句，“希望你们的处理方案能让我们满意。”
“你听明白了，就可以走了。”方晏晏噼里啪啦的交代完之后，便沉着脸，明着开始赶人。
小海妖听见自己轻而易举地便完成了全族任务，现在还可以离开这个充满压力的地方时，眼神充满了欣喜。他悄悄地瞄了一眼林澄月，见对方没有露出半分阻拦的神态，连忙一溜烟地跑了。
林澄月现在终于后知后觉地在兴奋劲过了之后，感知到了方晏晏的不满与怒火，“我…”
“我有话问你。”方晏晏语气僵硬，她心里很明白，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没有任何半分的立场。但是，有些话即使对面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她也要说。
“你离开游戏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方晏晏单刀直入。
林澄月只要方晏晏问，也不瞒着：“两极化，将体内的海妖血脉和人类血脉完全分开。从此之后，人形时，我便是真正的普通人，没有半分妖气。化形后，我就是纯血的海妖。”
“你！”饶是见多识广的方晏晏，也被林澄月异想天开的愿望，给吃了一惊。
“那你要怎么解决纯血引发的发情期和兽化之后线路的血脉狂暴状态？”方晏晏一步不让的问道。
林澄月见方晏晏一直揪着这个话题，寸步不让，却也不生气，开心地示意方晏晏看向自己的手掌。
方晏晏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手掌上看去，银白色的爪子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干枯后留下的血泥，牢牢的结在了她柔顺的皮毛上，组成了一个复杂又诡异的花纹。
方晏晏虽然不能全部的辨别这个花纹的意思，但是她也能大概的看出来这是一个结契的灵阵。
“晏晏，你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我唯一会替你做的，只是会在你失去理智，要伤害人类的时候，取了你的性命，以免你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方晏晏表情复杂。
林澄月却不再给方晏晏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扭头就走，只留下一句话：“我今天第一次动用了大部分的妖力，所以我的发情期就在今天晚上。我估计很可能熬不过去，如你所愿，会变成白痴，再也不能缠着你了。”
方晏晏沉默了许久，看见对方渐行渐远，才挤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既然在游戏中拒绝和现实有交集，为什么又会许下这样的愿望？为什么又会来找我？”
林澄月停住了离开的脚步，声音带着哽咽，闷闷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离开的时候，本能地就没有考虑过离开你的选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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