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我,信我。
如今竟是心中毫无感觉。
恍间,少一启一合的唇和那在无涯海重锦拽紧昏『迷』的容淮手,放在自己唇上的口吻重合。
楚漠猛地从醉意中醒过来,原来重锦那在说:信我。
原来重锦一直在害怕的是这个,他在害怕,在害怕醒来的容淮会信他。
这里一片荒芜,是被蔺其道亲手毁掉的下十界中的一界。
被屠光了生灵的十界,即在过了五百多,依旧漫天黄沙、死寂沉沉。狂风席卷凄寥的大地,这上面仅有一所简易搭成的木屋。
淡雅的蓝袍抚过黄沙,这里没有一草一木,可以任由着身上的魔气肆虐地卷着整个大地。觉已经到了落分,蔓延到尽头的黄沙和血红的落相连。
容淮取下腰间玉笛,指腹落在笛孔上,自从无涯海离开后,他来到这里有些了。
无聊,度魂度得累了,他就吹吹笛,过没有刻意去听什么的候,耳边全是冤魂的哀嚎声,听见笛声究竟如何。
这本该同往常一样,吹完了笛,在夜『色』彻底降落,他就会回到房中。过,这次在曲子吹到一半,熟悉的灵气侵入了这本该空无一人的地界。
来了。
余晖下,容淮笑着转身,无尽的紫藤自远方蔓延而来,所到处黄沙均被覆盖,藤叶颤动。
最后直直来到容淮脚下,亲昵地环绕着他,藤尖轻轻抬起,在容淮伸手触碰,缠住了容淮的食指。
过只缠了一下,那紫藤被人满地带了回去,云靴踩过紫藤,走到容淮面。
“事情处理完了?”
“嗯。”见收回去的紫藤老实地试图去蹭容淮,高高在上的神尊蹙眉挥袖,本想将它们全扫开,奈何下面是黄沙,最后只得任由它们去了。
神尊努无视着那丢人现眼的紫藤,道:“蔺其道心神受损,自碎其身、撕裂神魂后,抱着古玉瓶跳入了往淮河中,尸骨留。我将风随赠与他的那一滴心头血以及古玉瓶收了回去,放回风随体内,想来要了几他就会醒了。”
魔尊确实会死。
过那是在蔺其道没死的提下,只要蔺其道死了,那他可以收回那滴心头血,助风随重生。于蔺其道,他显想让蔺其道这么轻易地死掉,所以骗了蔺其道,毁了他唯一的执念,让人万念俱灰下再自毁。
“楚漠已经飞升,在仙界过得很好。”
容淮好笑地勾住一根老实蹭着他手背的藤:“一切都挺好的。”
后者黑眸仔细地量着容淮,唇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到底是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容淮弯着眼看着面的人,即眸『色』同,一举一动都这样的令人熟悉。
“为什么愿意见我?”
容淮反问:“为什么愿意见你?”
“恨我吗?此事从一开始与你无关,你本该无忧无虑的,是我抱你出来,给你倒入十界怨煞,又给你下了三道封印隔绝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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