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婷语一时，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失落，他此刻的样子，是苏心然悉心照顾的结果啊。
“嗯。”
总护士长应了一声，绕过去调整了一下营养液的流速，道：“等凌晨我们给傅先生换一批新药，再检查一下伤口情况，凌晨就能完成任务走了。”
也就是说，他们能留在这里的时间，只有这一整晚。
顾婷语起身，刚要说什么话，门口突然就传来“当当当”的声音，隔着一道门，小荣端着托盘，还是万般不放心地蹙眉道：“我给你们沏茶拿了点心，弄完了的话，出来吃东西吧，干嘛总关着门？”
总护士长无语地看了眼门口，这个小女佣也未免太过热情。
顾婷语也尴尬地迎上她的眼神，轻轻叹口气，说：“你们稍等一下，她没关系，她不会让我暴露的，我去跟她说。”
一群人看向顾婷语，很信任她似的，很快又别开眼神做自己的事去了。
顾婷语深吸一口气，将傅楠逸的手好好放下，跑去门口打开了门。
门一开，小荣的话憋在嗓子眼，要脱口而出：“你……”
瞪圆了眼睛，她盯着眼前的小女人。
“顾……婷语？”小荣手一抖，差点眼泪掉下来，眼眶又热又痛。
小小姐失踪了，她知道吗？
顾婷语看见她眼眶也红了，但强忍了一下，伸出小手将托盘拿进来，压低声音沙哑道：“进来，别出声。”
小荣抹干净了眼泪，瞧了瞧周围，赶紧闪身进来，关上门了。
“婷语……”
“我知道。”顾婷语开口打断了她，淡然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的力量也弱小，要等他醒来才能有行动，你放心吧，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这怎么可能？
小荣觉得，她一个照顾小小姐的女佣都担心成这个样子，要说顾婷语不担心，怎么可能？
短短一两个星期，小荣觉得，眼前这个软萌的小女孩就蜕变得她好像有点不认识了。
“婷语你今晚，还走吗？”小荣停下抽噎问道。
顾婷语坚定地摇头，小脸透出疲惫，但眸中有光，道：“你休息一下吧，如果可以，替我看着门，防止万一苏心然或者董叔他们发现，我想……在这里多陪陪他。”
闻言，小荣噎了一下，接着目光移到傅楠逸身上，猛地脸红，看了一眼顾婷语，也懂了她的心思。
作为一个女佣是没资格揣测她和傅先生之间关系的，小荣沉吟了一下，沙哑说：“嗯。好的。”
忙乱一整晚。
等到所有人收拾好，找了客房或者客厅去休息，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顾婷语一人。
她额上沁着光亮的薄汗，丝毫不怕麻烦的，用热水打湿纱布，给昏迷的男人从头擦拭到脚，保持着他身体每一寸的清爽。
从修长好看的手指，那一双，曾经抚慰自己的，触摸自己的，给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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