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当初……”
“当初，不论你们是迫不得已，还是故意为之。都没有区别……”
苏夜月摆手打断她的话，淡淡的道：“自始至终，我都未曾怨过你们。因为相比这些没意义的情绪，填饱肚子活下去对我来说更有意义。你们赐予我生命，我很感激，但事后我在破庙，如果没有老疯子，我已经成野兽口粮。
你我都非凡人，当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类的笑话嗤之以鼻。修士讲究平等，公平。所以，我再给你们十万，就当……买小时候的我，那一条命。可好？”
沐雪晨看着青年再度放在桌上的一个储物袋，摇头苦笑：“五十万，你现在的命。十万，以前的命。真是让人无从反驳啊。”
十万灵石，买一个弃婴的命。值吗？
五十万灵石，买一名筑基中境修士的命，值吗？
除了‘值’，绝无第二个回答。
甭说什么弃婴是什么身份之类的屁话。如果明码标价十万灵石，去杀一名生命垂危，毫无防御能力的婴孩。哪怕他是人皇的亲儿子，也屁用没有，天下间修士要打破头的争。至于事后的报复，你能找到人再说，老子拿了钱窜到别的世界，秘境中，你能耐我何？
灵石，就摆在桌子上。拿，还是不拿？
沐雪晨再次陷入沉默。
“沐家？”
江豆豆脸上表情有些怪异，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皱眉问道：“苏夜月那家伙，怎么能跟沐家扯上关系？八竿子打不着，这……这压根说不通啊。”
玄冰灵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据调查，前些日子在元丹真君手中救下苏夜月和李蓉蓉的人，并非汪天寿，而是沐家的两人，汪天寿随后才赶到，多亏他们吊住了苏夜月的命，否则他已经死透了。”
“当时二人都垂死昏迷。我以为，他们是保护李蓉蓉的，苏夜月只不过恰逢其会，顺手被救了。没想到却是李蓉蓉沾了苏夜月的光，侥幸活了下来。”江豆豆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沐家不好好窝在他们老家，往帝都跑个屁啊？还有苏夜月，这货明显是走杀戮之道的修士，跟沐家这帮圣母能扯上神马关系？”
“或许，是苏夜月背后隐藏的神秘势力？”半晌，江豆豆咧嘴嘀咕。
“不可能，你也说了。他们根本走不到一起去，沐家那帮圣母如果见到苏夜月，不说斩妖除魔，起码也会将其镇压在封魔塔内。如此两方，怎么可能合作？”
玄冰灵摇摇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或许，这两人并不代表沐家。仅仅是个人原因罢了。也有可能……是苏夜月的亲爹亲娘。啧啧~”
最后一句，却是开玩笑了。江豆豆也清楚，不由翻了个白眼：“要是他们自己的娃，变成苏夜月这种人，恐怕来个大义灭亲。”
“接着查，得搞清楚沐家这两人到底为何接近苏夜月。”
“沐家，名门望族。传承延续近两万载，奉行君子之道，万事讲方圆规矩。但这数千年来，新老更替，导致现在的沐家，行事作风愈加偏激。据传沐家所处周遭数万里方圆，连同凡尘俗世，稍有作恶的人，轻则打杀，重则镇压封魔塔。前辈觉得，我和你们之间，这能和平相处吗？”
苏夜月笑了，言语之中带着刻薄的讥讽：“前辈既然是沐家之人，想必也会其传承秘法。不如看一看，我……到底属于哪个级别？”
“……”
沐雪晨呼吸蓦地一顿，盯着面前的青年。体内灵力缓缓流入双眸。“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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