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洒而出,沾了不少到安陵宗玉的下摆上,白靴上的龙纹被染成了暗红色。
曾文虎话没说完,已成了剑下亡魂。
安陵宗玉回头施舍给了几具尸体一道薄凉而讥讽的眼神,薄唇吐出二字来,“真脏。”
“这种事儿,王爷大可吩咐属下一声便行,何必自己跑一遭?”
黑影提着剑走出黑影,到了安陵宗玉身边,面上神情却十分乖顺。
赫然是阿律无疑!
安陵宗玉笑笑,拍了拍他的肩头,慢条斯理的答道:“气不过,在本王面前耍手段,他以为烧了罪证本王便拿他没法了吗。天真。”
真是天真的很。
阿律心里也补了一句,啧,这什么县令,简直蠢的要死!厉王殿下是那等照章程办事的人吗!
你前脚烧了罪证,以为他拿你没法了,后脚他便直接要了你的命!
“信送到了?”
安陵宗玉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阿律点点头,他从血海中踏出,脸上血点遍布,眼眸中却是比玉还干净透彻。
“阿丁很乖的,昭王殿下一定已经收到信了。”
阿丁是鸽子,是阿律为了安陵宗玉特意养的信鸽,有好多只,具体有多少只,他自己可能也记不清了。
“恩,走吧。”
安陵宗玉迈步而出,阿律面无表情的望着一地死尸。“那这里…”
安陵宗玉顿住脚步,回头瞥了一眼,淡声说道:“烧了吧。”
“喜欢玩儿火,让他玩。”
“是!”阿律应下,身形迅速的打下四周吊挂的灯火,木制建筑物被火星侵蚀,很快便漾成了一片火海。
光景几何,不知是做了什么梦,还是察觉到颈边越发的滚烫,宫壁禾猛的睁开眼,反身便是大力一推。
男人被推的撞到了床板上。
“咳…”
安陵宗玉揉了揉胸口,不悦道:“你做什么?”
宫壁禾眸子一颤,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将桌上烛台端过,晃在床边。
安陵宗玉已起了身,懒散的坐到床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宫壁禾,道:“怎么?见鬼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宫壁禾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阵。
“有一会儿了,见你睡的熟,便没叫醒你。”
安陵宗玉里衣半开,肤色白皙可媲美女子。宫壁禾的目光扫到他挂在一旁的衣物上,还有地上的足靴,有明显的泥土痕迹。
还好,他没受伤。
宫壁禾一颗心放了下来,她放回烛台,又缩回了床上,把被子朝自己身上一裹,扮起了毛毛虫,蠕动了几下,阖眼睡觉了。
安陵宗玉被她一顿操作惊的闭不了眼。
他独自凌乱了一会儿,然后伸手轻轻碰了碰她,有些疑惑,有些委屈,“宫二,你这是什么个意思?”
“王妃?”
“宫二小姐?”
“宫壁禾!”
在他越来越高的警告声中,宫壁禾终于露了脸,徐徐说道:“半夜出行,不是杀人就是放火,你既平安回来了,我便没有再担心的道理了,这就睡去,王爷莫念,晚安。”
说完,她又要缩回去,这回安陵宗玉动作快了,一把按住了她肩膀,倾身就是一阵乱吻。
“唔…”
宫壁禾推了他一把,亲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脸上,唇上,颈上,安陵宗玉腻歪够了,笑了笑,覆在她耳旁说道:“担心我就直说啊,闹那么大动静。”
“怎么不问问我去干嘛了?”
宫壁禾闭了闭眼,“不是去找乐子吗?”
安陵宗玉眼神狡黠,分明是要逼她问出来。
宫壁禾败下阵来,叹口气,问:“你去干什么了?”
“如你所说,杀人放火。”安陵宗玉说着话,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描着边。
宫壁禾皱了皱眉,他出门那一刻,她便猜到了。
“曾文虎?”
“恩。”安陵宗玉这才想起来,笑道:“你猜到了,早就猜到了是不是?为何不拦我?”
宫壁禾任由他钻进了被窝,也不与他闹了。
她笑道:“他本就该死,他才当衬你口中所言的‘罪臣之死,死有余辜’不冤,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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