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
可他边吃边一眼不眨地望着安陵云霆。
安陵云霆微怔,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喉头滚动半晌,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安陵宗玉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嚼着嘴里的东西,发出了一声不明显的冷笑。
“呵。”
此时,安陵云霆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怪异感觉。
他在不齿自己!
他只好窘迫地移开视线。在心底低低的叹了口气,倒是安陵宗玉似又成了无事人一般,只问道:“三哥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坐?”
“你还在休息,我就没进来。”安陵云霆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他:“昨日在朝上,李院判不是说你还需要固养元气,我就寻了些滋补身体的药材给你,前厅还放了一些,只这一个,得提醒你,用法用量都在盒子里,教人熬药汤时多看着点,别浪费了。”
锦盒打开,只见里面静静卧着一棵千年老参,旁边叠着一张轻薄丝绢,上面拿蝇头小楷细细抄录着一应事项。
安陵宗玉有些惊讶:“这不是去年新岁,父皇赏给你的?”
“我又用不着,”安陵云霆笑笑:“在我府上也是落灰,若能为你养好身体,也算物尽其用。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府了,得空再来看你。”
安陵宗玉接过那锦盒,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声响。
“恩。”
宫壁禾也道:“昭王殿下好走。”
那人轻轻一笑,步履匆匆,竟真的走了。
宫壁禾望着那背影走远,又回头看了眼安陵宗玉,见他神色不明,眸底晦暗,也多少猜出了他的心绪不宁。
“阿玉…”
宫壁禾柔声开口,欲要劝解。
却不料,安陵宗玉一想到方才他二人那般亲密举动,便压不住心窝火气,他瞥了宫壁禾一眼,忽然扬声道:“阿律。”
少年应声而到:“殿下。”
安陵宗玉想了想:“找宛涴来。”
“阿玉!”
宫壁禾将手里东西塞给阿律,提着裙摆追了上去,一把拽过安陵宗玉的手臂,不满道:“你又怎么了?”
“方才我见你与三哥聊的投机,有些怨悔自己出来的早了,白白的扰了你们。”安陵宗玉静静的说着话,满口醋意。
宫壁禾怔了半晌,嗤笑一声,道:“照你这么说,我还连与其他男人说句话交个好都不行了?那我大哥,我表哥还是男人呢,我是不是也不能冲他们笑,不能与他们好了?”
“宫二。”
安陵宗玉打断了她,却也没回答她问题,他神情严肃认真的让宫壁禾不由有些心惊。
安陵宗玉眉头一皱,道:“我们应当尽快要个孩子。”
“…什…什么?”宫壁禾眉头一抽,安陵宗玉已自个儿进了书房去。
结果阿律出门还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把人给领来了,今日宛涴照旧一袭紫衣,艳如春花,明眸善睐,一路走进来,顾盼生辉,谁见了骨头都要酥一下。
宫壁禾有些惊奇,笑道:“你莫不是能掐会算,知晓殿下要找你?”
宛涴以手掩口,笑得花枝乱颤:“王妃说笑了,是奴婢正好也有些事要见殿下,便自己上门了。”
闻言,宫壁禾点了点头,道:“那行吧,你们谈你们的。”
书房里,安陵宗玉正展开一封字帖,欲要临摹,宛涴忽地打个喷嚏,面色微红,忙请罪道:“奴婢失态,冲撞殿下了。”
“无妨。”安陵宗玉上上下下打量她:“着凉了?”
“昨夜,吹了些冷风…”宛涴抿了抿唇,有些娇羞。脸上飘过一抹红云,未被安陵宗玉瞧见。
安陵宗玉又道:“本王寻你来,是有事要交你去办。”
“殿下请吩咐。”
话音刚落,宛涴又轻咳了一声。
安陵宗玉笑笑,放下了刚拿起的玉杆狼毫,“可能有人正念着你。”
“殿下说笑了。”宛涴福了个身,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睫下意识一垂,好像有些羞涩,安陵宗玉静静看着她,若有所思。
“你说你也有事寻本王,不如你先说。”安陵宗玉扬了扬眉头,让宛涴先讲。
“是,奴婢是想问问…殿下您可知晓,那宫大小姐下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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