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依旧是冷冷淡淡的,看见她也不怎么笑,还不怎么会接话。但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走向她身旁,安安静静的待着。
除却相当欣赏她的资质以外,云舒尘亦打量她一番,觉得她鼻梁秀挺,眉骨也长得端正,日后定是个出尘脱俗的大美人,她竟有些好奇这孩子长大后是何等模样。
就像栽下一粒种子,她开始期待花开的一日。
而十八岁的她果不其然,出落得似仙女下凡,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内门夺魁,躺了好些天才起了身,迎着夕阳,第一次很生疏地叫了自己“师尊”。
云舒尘那时瞧着她,觉得她青涩得很有趣。虽然这徒弟注定承不了她的衣钵,她彼时还是想着,是要好好教她的,莫辜负良才美玉。
其后的记忆纷至沓来,在天雷下舞剑的她,刻个莲花能笨手笨脚地把手弄成那样的她,冲自己浅笑的她,一本正经烧菜生火的她,被自己欺负到无话可说的她……桩桩件件。
云舒尘辗转反侧,竭力不去想今日的事情,但以往有关卿舟雪的场景就会一下子簇拥着她,让她避无可避,几乎要窒息。
此事到底是不同的,与所有的吻与相拥皆不一样。其实仔细说说,都是皮囊之间的相贴相合,算不上哪种高贵些许,但人偏生喜欢为其赋予一些别样的意义。
徒儿不懂情,对么?
兴许是的。她的情根虽有长进,但未齐全。
但她已经绞尽脑汁,将自己所能给予的全部献上,这样残缺的爱,似乎比完满来得愈发纯粹。
云舒尘静静感觉着她的呼吸已经趋于稳定均匀,相当绵长,兴许是睡得沉了。云舒尘慢慢挪了一下身子,独自坐起来,脚尖点上地面,触碰到了铺在地上的衣料。
她将其拿起一角,指尖再度抚过那流泻的凤凰图案,自凤首滑向凤尾,再落于怒放的牡丹。
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她用的正是先前被卿舟雪攥住的那只手,在略带硬感的金线与金饰上来回摩挲,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执拗到指尖一直蹭得发热发疼,似乎磨破了皮,又渗了血。
她用拇指摁上那点血,轻轻蹭掉,没什么疼意,此刻只余一片麻木。
指尖的那一抹温热最终还是彻底凉却,感觉不到了。
而她的脸颊却未冷却,而是滚热生烫。她在漫长到近乎无边无沿的夜中,逐渐冷静下来,却头一次为自己感到羞耻,因为——
卿舟雪坐下去的一瞬,将整个身躯的重量都托付于她的掌心时。
她在一瞬的空白过后,灵魂都在颤栗,心中泛起的竟是可耻的满足感。
一片月辉之下,云舒尘将脸埋入嫁衣,轻声一叹,不知从何时起,总之绝不止是从今日起——
她其实早已拒绝不了她了。
太初境在经历这一番小波折以后,全派上下人心惶惶了一阵,但见师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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