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是觉得为难,也不必说,本王只是随口一问。”
安陵宗玉轻笑。说完便转身要走。
苟寻才踏出一步,虽不知安陵宗玉是何想,却还是答了话。
“当年曾有幸在刘老学士门下听讲,可是老先生有言,他的门生出马上任便不可再提他,故而多年来,不曾有人问过,下官也不曾说过。”
闻言,宫壁禾与安陵恒皆是一愣。
这苟寻才竟是刘珏的门生!
“将这一亩三分地搞的一团糟,无颜称自己是老学士的门生。”苟寻才轻笑,老脸透着无奈的悲凉。
安陵宗玉薄唇轻抿,垂首道:“苟大人在这里离的华京城远了些,许是不知吧,老学士…也是本王的老师…”
“哦?”
苟寻才却是不大意外,只浅浅一笑,拱拱手道:“下官拿米过去,王爷也请歇息一会儿吧。”
“好。”
许是苟寻才也没料到,这堂堂厉王殿下今日却是像个缠闹的小孩儿一般,他在灶房忙活了一阵,确保了他们能将米粥煮好分发到棚户里去。
又踱步回了房内。
师爷在休息,安陵恒回房自在准备。
偏这厉王殿下一本正经的靠在他桌上,垂着眼,可他桌上什么也没有,倒是不知这位小殿下在看什么。
“王爷?”
苟寻才拍了拍身上的面灰,拱着手行了个礼。
闻言,安陵宗玉抬起头来展颜一笑,话里也挺和气。
“本王离京之前,老师曾告知,若有事要求人,可到叙阴,马潭找他门生。”
苟寻才微怔。
安陵宗玉突然抬手拿笔,在那未干的砚台中沾了沾,手腕施力,便在泛黄的宣纸上写了起来,一边说道:“大概是这些年你未与老师联络过,老师不知,你早到了江阳。”
听他这么说了,苟寻才哪里还不知安陵宗玉意思。
他苦笑一声,淡淡说道:“还有一位师兄同僚,当时他在马潭,我在叙阴,我二人入仕便在老师门中发誓,一生所求,皆为民报国。可惜他前几年病死了,比我还年轻几岁呢。”
“真的是病死的吗?”
安陵宗玉眉眼无波,头也未抬,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天气如何,心情如何。
苟寻才搓了搓手,手指上粗茧磨砺,已没了指纹。
他嗟笑,
“好几年了,谁还记得到底是怎么死的?大概就是病死的吧。”
安陵宗玉眨眨眼,笔下行云如流水,写了两联字。
搁笔后,才缓缓抬首,对苟寻才说道:“要如何才能咬定冯清波等人的罪状?光几本册子显然是不够的的。”
苟寻才沉默。
自然是不够的。
不然安陵恒也不会觉得难办了。
但是…若他肯帮忙就够了。
“王爷…”
苟寻才开了口,语气里透着疲惫和不甘。
“下官并非贪生怕死,可江阳百姓,我放心不下。”
安陵宗玉笑,“苟大人来看看本王的字如何?父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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